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深处传来砸击皮肉的痛殴声,岑辰被打得像破布一样随意丢在垃圾堆里。

    万海接过保镖递来的丝帕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骨节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冷如深潭的眼里毫无波澜,看着岑辰奄奄一息仅有居高临下的蔑视,他把那精贵的丝帕随意扔下,恰好落在岑辰身上。

    它们都和垃圾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极尽嘲讽。

    “以后再敢来我面前晃,你们整个岑家就都待在这垃圾堆吧。”

    深夜的街道无一人迹。

    一群人跟在万海后面离开。

    月光照下他们的影,像是夺命的罗刹。

    岑辰倒在地上,恍惚地看着寒月渗进眼里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的热血都被彻底浇灭了。

    他算个什么啊?

    岑家算个什么啊?

    他万海只不过是个万家边缘的旁系,就能如此用钱权压他。

    巷子口的黑色轿车幽灵般缓缓启动离开,在路灯照应下反射出寒光。

    万海半路下车买了束玫瑰,算是一个抚慰的信号。

    他清楚岑家到底还是岑知长大的地方,枕边人心软,这关系终究剪不断。

    他不允许岑辰再见他,但是不能阻止父子终生不见。

    “岑中毅确诊,癌症早期,有治疗希望。”下属在旁汇报。

    万海低头闻了闻那束白玫瑰,圣洁的颜色因为这句话染上了了无生气的死亡意味。

    花脏了,带回去不吉利。

    万海开窗扔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