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点多，两人到了余林邈说的地，是家清吧。
曹郇带着人刚出现，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余林邈，郁闷的看着吧台方向，神情抑郁，好不落寞。
不用看，他都知道那坐着谁。
曹郇拍拍他肩膀，“去找他吧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吴牧小心抓着曹郇的袖子，像被喊去办公室见老师的学生，不舍得丢下眼前稻草。
曹郇好笑地拍拍他头，“别怕，一会就找你。”
他看他挪着脚步犹豫，实在好奇，“为什么不怕我，却怕柯永宁。”
柯永宁对待剧本认真，不理俗事，也称不上严苛，但据他所知道的，《爪痕》片场好像就他最怕柯永宁。
相反，好多人不敢接触他，就连拍完戏见到他也是小心翼翼，吴牧却恰恰相反，三番两次找他，一点没怕的样子。
吴牧瞥了眼柯永宁，小声：“回去再告诉你，柯哥好像很不开心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曹郇看他虽然怕，但见对方状态不好又硬着胆子过去的模样，心里轻笑了声，他可能不知道，这样子的他，很难让人责怪。
昏暗的清吧里，音乐缓慢轻摇，台上的歌手唱着陈词滥调的悲伤，酒杯摇曳里倒影着沉思的人。
吴牧过去，拍醒了其中一个沉醉者。
柯永宁转头，看到他，又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。
吴牧又轻拍了他一下。
柯永宁抬头，没什么表情的看他。
吴牧笑笑，“柯哥，好巧啊。”
柯永宁蹙眉：“你怎么还这么傻。”
吴牧瘪嘴，在他旁边坐下，“不准这样说我。”
“哦。”柯永宁莫得感情点头，说：“小傻子打架还挺帅啊，早知道你身手这么好，当初给你写段打戏了。”
“……就是三脚猫功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