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航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,本来就火气大,听到徐建这么说,一拳头朝徐建捶过去,“你还不承认!都是你,害的家里没钱了,害的我这么晚了还吃不上饭!”

    徐建也不是好惹的,很快跟徐航扭打起来。

    徐知林脸色比夜还要黑,推着自行车进门,朝着房里吼道:“你们两个给我住手!”

    徐航徐建正打得热血上头,谁也不肯停手,徐知林赶紧停好自行车,和陈云将两人拉开了。

    陈云在地里干了一天累得要死,连骂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,赶紧去灶屋做饭。

    进灶屋一看,早上煤炉子留的火熄了。

    陈云弄了好久才将蜂窝煤重新点燃,然后煮饭,洗菜。

    九点多,一家人才吃上了晚饭。

    徐知林格外沉默,陈云吃了几口饭,才有了点力气,忍不住抱怨:“你妈也是的,情愿把房子给不相干的人住,也不给自己亲儿子亲孙子住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一天天的跑,咱们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徐知林额头青筋暴跳,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,猛地将桌子一掀,满桌的饭碗菜碗一起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对着陈云怒骂:“你还有脸说,要不是你,咱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!”

    要不是陈云要镯子,也不会为这个跟家里闹翻。

    拿了钱,却没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,就得了这么个屋子。

    住在县里还老大的不方便,他上班更远了,以前只有几里路,骑车很快就到了,现在二十多里路,骑车都要骑很久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这两天还要接送陈云,来回六七十里路,比从前搞双抢都累,他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。

    他满肚子的火,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这还是徐知林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,徐航徐建都呆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过两人很快反应过来,徐航盛了些饭端着手里的饭碗去灶屋夹咸菜去了。

    徐建飞快的捡起反扣在地上的碗,跑去桌边,将饭锅里还剩下的玉米饭盛了满满一碗,然后也飞快的去灶屋夹咸菜。

    陈云看着满地的狼藉,听着丈夫指责的话,忍不住哭了起来,“这怎么能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