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外,一个人影悄悄地靠近了。
“娘娘说的可是安月姑娘?”韩太医问道。
花若今没出声,韩太医接着道:“娘娘恕罪,安月姑娘为人开朗,心地善良。只是微臣配不上她,请娘娘三思。”
“既然你无意,就罢了。”花若今叹息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安月。”
“安月,安月……”
殿外似是出现了混乱,呼喊声渐渐远去,花若今站起身:“看来,不用你费神了。”
“娘娘故意让她听见的,对吗?”韩太医在花若今准备跨进寝殿的时候,突然出声问道。
“是不是故意的?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花若今转身看向他:“如今你的心愿已经完成,她再也不会去纠缠你了。”
人这一辈子可以爱任何人,只是在对方对你无意的情况下,就不要去自欺欺人了。
拖得越久那爱意就会刻进血肉里越深,□□的时候就越痛。
花若今今日午睡睡得格外长,醒来时,外面已是晚霞满天,霞光透过轻纱朦朦胧胧的投在屋内,花若今这才注意到床前不远处跪了一个人。
她低垂着脑袋,用手抠着自己的裙摆,抠着抠着又打起了结。花若今见她可怜兮兮地样子,叹了口气道:“别抠了,抠破了可没钱给你置办新衣裳。”
安月震了一下,猛地抬起头,刚想扑上来,又立刻退了回去,低声道:“娘娘,奴婢错了。”
“错在哪了?错在不该喜欢他?”花若今坐起身,缓缓道:“有匪君子,终不可谖兮。青春年少之时,倾慕良人又算得什么错?”
“不是,奴婢错在不该让娘娘为奴婢烦心。”安月摇了摇头,“其实喜欢他是奴婢自己愿意的,无论他喜不喜欢奴婢,都不要紧的。”她抬起头道:“大不了以后奴婢不让他知道。”
“你这个傻丫头。”
花若今简直要被她气死,“他今日如此拒绝于你,你也还要继续喜欢他?”
安月低头沉思了一会,抬起头,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:“那奴婢少喜欢他一点点。”那两根手指间的距离,开始还有一指长,慢慢越靠越近,最后近的只塞得进一颗花生米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花若今强忍着把她扔出去的冲动,哑了嗓音道。
“哦,是,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