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糯糯的米粒在寓意着吉祥的唐草纹砂锅中咕噜噜翻滚,贝清可拿着一只大号汤匙心不在焉的顺时针搅动着,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,看了看汤水的粘稠度和米粒状态,慌忙把灶火又调小了一些。

    粥底不用管了,贝清可有些无措的左看看右看看。

    滚粥用的牛里脊已经在腌制入味了,春卷的馅料也香喷喷的炒好放凉了,特意加的两个菜也都洗好切好只待最后翻炒了,好像暂时没什么事了?

    贝清可打开碗柜,取了两只同系列唐草纹的盘子,然后突兀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今天看着这些可爱的食材、可爱的餐具,他竟然没能如往常一样得到平静和治愈,心里还是照样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这会儿厨房就他一个人,他家爱豆被叫到楼上书房处理紧急工作了,而他家发小……

    越想心越乱,贝清可再次叹了口气,抬手取了只红底的炒锅,动作慢吞吞的起锅烧油。

    突然,车库的方向传来一阵异常欢实的叫声:

    “汪汪!汪汪汪——!”

    贝清可“咔哒”一下关了火,拔腿就往外跑。

    刚跑到院子里,他心头的愁绪就被眼前的一幕给“哗啦”一下冲散了大半。

    只见他家发小正在被他家狗子拽得满院子溜,老张一脸怀疑人生的追在后面,数次试图出手帮助自己接来的贵客。但他不帮还好,越帮着追,狗子就越嗨。

    贝清可现在哪还有功夫患得患失啊,他肺都要气炸了。

    照例是气沉丹田,叉腰怒吼:“贝!默!默!”

    “嗷呜?”

    足有半米高的大黑狗猛地刹住跑势循声望来,似是愣了一瞬,然后就双眼一亮,作势要朝这边冲。

    贝清可赶紧伸手做了个“停”的手势,并且接连反复做了三次。

    见过分活泼的狗子虽然还有点蠢蠢欲动,但好歹是听话的蹲坐下了,他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计宁都懵了,抖着手抹了把汗:“卧槽,累死我了……院子什么情况也不知道,我哪敢松手让它乱跑啊?这货抽什么疯?”

    贝清可冲旁边打算告辞的老张道了谢,接过狗绳,心疼的伸手抚了抚自家发小的后背:“没事吧?下次你就松手,它自己会消停的,你哪能跑得过它呀?”

    计宁缓了一会儿脸色好点了,朝着地上欢快转圈的狗子瞪了一眼:“我也是一下懵住了,它没这样过啊!是不是该去重新培训一下?这要是在街上也太危险了。”